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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学良是中国现代史上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。20年代,年仅二十多岁便统率东北军的少帅兴趣十分广泛,骑马、狩猎、游泳、网球、跳舞,样样精通。不但会开汽车,还能驾驶飞机遨游蓝天。这位叱咤风云的海陆空副总司令,可谓文武双全。除了对以上项目十分热爱,他还另有一个风雅的嗜好,就是收藏和鉴赏字画。
秘室藏画 在沈阳少帅府,张学良办公室隔壁,有间密室,除了至亲好友,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。室内储藏的并非金银珠宝,而是他费尽心力搜罗来的一些明清字画。明代著名书画家沈周、唐寅、董其昌的真迹,清代意大利人郎世宁的人物,八大山人的水墨画等珍品杰作,张学良皆不惜以巨款求购。每每收到一件墨宝,他即闭门谢客,躲在秘室中反复欣赏,仔细勘证,往往通宵达旦,如痴如醉。 1926年前后,少帅府来了一位客人,名叫靳伯声。经介绍,张学良知道此人既是书法家,又是经营新旧字画的古董商,这次他送来的是一幅石涛的山水画。当年京、沪曾掀起过一段石涛热,国民政府大员张群就收藏了石涛通景屏12幅。张少帅也卷进了这阵风,也以重金买过几幅所谓的石涛真迹。靳伯声见了张学良即以行话说:“大涤子(石涛原名朱若极,明室后裔,明亡出家为僧,法名原济,字石涛,别号大涤子)这幅画可是件稀世珍品啊!”张学良见此画远山苍翠峥嵘,巨石突兀飞崇,奇松劲健雄虬,清泉澄碧流泻,十分喜爱,即以高价买下。 赝品风波 收藏家以重金收购藏品,往往头几天都会兴奋得难以入眠,有时也会担心:此物是否有假?张学良自从购买石涛此画后,心情也不例外。因上海方面传来消息,说是石涛画中出现几幅赝品,自己收购的山水会不会也是假画?于是请来几位专家,经过多次推敲、研究,都认为真假难辨。其实他所收藏的所谓石涛真品,皆是张大千所仿。不过张大千也真有功夫,出自他手的石涛画,确实可以乱真,其气势、布局、结构、神韵等较石涛有过之而无不及,连当年著名书画家、鉴赏家陈半丁、黄宾虹、罗振玉等也多次看“走眼”,视仿为真。张学良发现自己上当后,好几天闷闷不乐。时隔不久突然离京赴沪。一至上海,他就发了一张请帖给张大千。 当年的张大千虽说已有名气,但对少帅的邀请,心里总有狐疑,心想:我与这位少帅素无来往,虽然一笔写不出两个“张”字,但一个出身白山黑水,一个生在天府之国,两者远隔千山万水,非亲非故,怎么请起我来了?再仔细一想,感到苗头不对———也许这几年仿石涛、仿八大山人,仿出问题来了。张学良喜爱收藏字画,这在书画界常有所闻,莫非我的仿画有人高价卖给了少帅?不错,前不久就有传闻,说北京的字画商靳伯声卖给少帅一幅石涛山水画,事情准出在这幅画上。张大千忐忑不安,不知该不该出席这次宴请。 张大千正在犹豫不决时,有位好友登门,此人带来一个更不好的消息。说话间他拿出一份当日刚出版的报纸,报上登载着张学良拜访杜月笙的消息。来客指着报纸说:“张少帅是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,他准是请这位上海滩青帮大亨杜月笙来收拾你,以报你假画骗钱之仇。” 大千赴宴 来客走后,张大千左思右想,还是决定准时赴宴,如果不敢前往,人家会以为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确实,张大千历来仿石涛,常常是自己“揭发”自己,并不像有些以假画骗钱者,十分诡诈,决不泄漏“天机”。 张大千生性爱开玩笑。且说一次在上海开画展,卖得十多根金条,即到北京购进董源《潇湘图》、《江堤晚景图》及五代南唐宫廷画家顾闳中的《韩熙载夜宴图》。他购得这些名画,闭门谢客月余后,随即邀请画家和文物鉴赏家欣赏他的新藏品。当时一些来客无不赞叹这三幅重金购得的画卷为画中瑰宝,为能一饱眼福而庆幸。过了两周,张大千又请这些嘉宾重新赏画。等客到齐,他拱手对大家说:“诸君现在观赏的才是真迹。上次不过是考验一下自己临摹功夫,目的并不在于赚钱……” 想到这里,张大千自是坦然。他决心赴张学良之请,承认自己是“仿石涛”;如果少帅要退货,他愿意承担经济责任。谁知,这宴并非“鸿门宴”。少帅自有少帅的风度。自从他买了假画后,并不像某些吃枪杆子饭的武夫,火冒三丈地追究出售假画者,而是自认鉴赏书画尚欠火候,怪不得他人。玩古董就得练就一副火眼金睛,识不破赝品,那只能怪自己道行太浅!再说,张学良也十分欣赏张大千的画艺。仿石涛仿到乱真的地步,能使不少书画大家上当“走眼”,这不能不说此人画笔出神入化,并非制假画骗钱的拙劣之辈。于是他乘到上海公干之机,想会会这位“活石涛”。 在军政要员、社会名流云集的宴会上,少帅见张大千身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长衫,足登布鞋,虽然显得有点儿“土”,但从那满脸大胡须中透出一种艺术家特有的轩昂气质。而张大千见了张学良也立即产生好感。他原有“秀才遇见兵,有理说不清”的顾虑,可眼前这三军副总司令,一派儒雅风度,不着戎装穿西装,更显得儒雅倜傥。出乎意料的是,张学良除了满面笑容称赞他的画风外,一句也没提石涛假画之事,这给张大千留下深刻的印象。事后张大千感慨不已地说:“张学良既有少帅的威严,也有儒将的风度,更有文物收藏大家的气概。” 争购名画 也许应了“冤家路窄”这句古话。30年代初张大千又来到北京。此时的张大千已是名扬四海的著名画家了。张大千也有收藏的癖好。有一天他逛琉璃厂,在一家古玩店中发现一幅华品山的花鸟传世较多,而山水却遗留较少。张大千见这幅山水图,纵横不羁,变幻灵奇,知是新罗山人的杰作,随即问价。老板开口400大洋。张大千当机立断,也不还价。可是事不凑巧,正好囊空如洗。怎么办?张大千只好向老板说情,请他货留三天,三天之内现金取画。最后老板总算高抬贵手,答应了张大千的请求。 三天后,张大千凑足400银元,满怀喜悦前来取画。谁知老板说他来迟一步,画已转手。收藏家最恨发生此类事件,忙了三日,告贷集资,到头来一切空欢喜,实在令人恼火。按照张大千的脾气,抬手就会给食言者一记耳光,可是又怕和老板闹僵,失去交情,所以强捺怒火,打听买主姓名,以便加价寻求转让。老板却劝他打消此念,说再高的价钱买主也不会将华山水图转让的。 原来张学良在琉璃厂觅宝,也看中此画。老板吞吞吐吐,说是已有了买主。张学良问有没有付定洋。老板说没有付。既然没有付定洋,少帅认为就不能算成交。再说老板也不敢得罪这位三军副总司令。于是此画即以600大洋归于张学良。张大千听说新罗山人的山水图被张少帅争购而去,气已消了一半。当年自己仿石涛的画,让张学良多花了不少冤枉钱,人家毫不计较。现在虽说抢先买走了这幅画,也算是还了少帅的人情债。再说得慷慨些,华品山这幅画就算归了他张大千,如果张学良看了爱不释手,他也会将画转让。君子成人之美嘛! 菜单藏品 也是有缘,张学良和张大千通过收藏字画,成了莫逆之交。即使在张学良被蒋介石软禁期间,张大千也不避风险,数访张学良。1964年张大千返台,病愈出院后即去北投复兴岗和张学良会晤。那时张学良被特工层层隔离,张大千是通过种种上层关系,才得以和张学良见面的。老友相会,当然少不了谈诗论画说收藏了。 1981年的正月十六日,张大千在台北摩耶精舍寓所,宴请张学良将军和夫人赵一荻女士,陪客有张群和台湾故宫博物院的江兆申副院长等。 张学良落座后,顺手拿起一份菜单,见是张大千亲笔所书,上面有红烧鱼翅、干贝鸭掌、红油蹄筋等十多样佳肴。年届八旬高龄的少帅说:“请允许我将这份菜单留作纪念,大千先生,请您题个跋,落个款如何?”张大千自然喜诺,酒过三巡,欣然命笔,当场写下宴会时间、地点和宾客姓名,并落款钤章。 张学良回家后,即将这张菜单进行装裱,并特地留下三尺空白之地,然后再次来到大风堂拜会张大千。张大千看到这份装裱精美的菜单,留有三尺空白,立即明白张将军的用意,于是在这空白处一气画了五只绿叶红萝卜,后又添了两棵白菜。点染丹青后,又写了一首诗: 蔓菔无儿芥有孙,老夫久已戒腥荤。 汉卿兄以爰所书菜单装成见示,卷有余纸,试涂数笔博笑。壬戌闰四月十六日。 这本是一份普通的菜单,可经过张学良独具匠心的设计,立即成为一件有诗有画有书法的艺术品。十年后,在美国华盛顿“张大千回顾展”中,众多的参观者,无不对这份独具匠心的菜单,倍感兴趣。 行文到此,请允许笔者续以赘笔。1995年香港苏富比秋季拍卖会上,除了张大千的书画作品外,还有四张画家亲笔所书的菜单供收藏者竞投。四张菜谱中包括张大千为其女儿婚宴及女婿生辰于1966年、1967年而定的菜单,其中有一张菜谱上写有鸡油烤笋、韭黄鱿鱼丝、豆腐丸子、津白肉丝等菜肴。四张菜谱估价为二万五千至三万港币。 秘室藏画 在沈阳少帅府,张学良办公室隔壁,有间密室,除了至亲好友,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。室内储藏的并非金银珠宝,而是他费尽心力搜罗来的一些明清字画。明代著名书画家沈周、唐寅、董其昌的真迹,清代意大利人郎世宁的人物,八大山人的水墨画等珍品杰作,张学良皆不惜以巨款求购。每每收到一件墨宝,他即闭门谢客,躲在秘室中反复欣赏,仔细勘证,往往通宵达旦,如痴如醉。 1926年前后,少帅府来了一位客人,名叫靳伯声。经介绍,张学良知道此人既是书法家,又是经营新旧字画的古董商,这次他送来的是一幅石涛的山水画。当年京、沪曾掀起过一段石涛热,国民政府大员张群就收藏了石涛通景屏12幅。张少帅也卷进了这阵风,也以重金买过几幅所谓的石涛真迹。靳伯声见了张学良即以行话说:“大涤子(石涛原名朱若极,明室后裔,明亡出家为僧,法名原济,字石涛,别号大涤子)这幅画可是件稀世珍品啊!”张学良见此画远山苍翠峥嵘,巨石突兀飞崇,奇松劲健雄虬,清泉澄碧流泻,十分喜爱,即以高价买下。 赝品风波 收藏家以重金收购藏品,往往头几天都会兴奋得难以入眠,有时也会担心:此物是否有假?张学良自从购买石涛此画后,心情也不例外。因上海方面传来消息,说是石涛画中出现几幅赝品,自己收购的山水会不会也是假画?于是请来几位专家,经过多次推敲、研究,都认为真假难辨。其实他所收藏的所谓石涛真品,皆是张大千所仿。不过张大千也真有功夫,出自他手的石涛画,确实可以乱真,其气势、布局、结构、神韵等较石涛有过之而无不及,连当年著名书画家、鉴赏家陈半丁、黄宾虹、罗振玉等也多次看“走眼”,视仿为真。张学良发现自己上当后,好几天闷闷不乐。时隔不久突然离京赴沪。一至上海,他就发了一张请帖给张大千。 当年的张大千虽说已有名气,但对少帅的邀请,心里总有狐疑,心想:我与这位少帅素无来往,虽然一笔写不出两个“张”字,但一个出身白山黑水,一个生在天府之国,两者远隔千山万水,非亲非故,怎么请起我来了?再仔细一想,感到苗头不对———也许这几年仿石涛、仿八大山人,仿出问题来了。张学良喜爱收藏字画,这在书画界常有所闻,莫非我的仿画有人高价卖给了少帅?不错,前不久就有传闻,说北京的字画商靳伯声卖给少帅一幅石涛山水画,事情准出在这幅画上。张大千忐忑不安,不知该不该出席这次宴请。 张大千正在犹豫不决时,有位好友登门,此人带来一个更不好的消息。说话间他拿出一份当日刚出版的报纸,报上登载着张学良拜访杜月笙的消息。来客指着报纸说:“张少帅是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,他准是请这位上海滩青帮大亨杜月笙来收拾你,以报你假画骗钱之仇。” 大千赴宴 来客走后,张大千左思右想,还是决定准时赴宴,如果不敢前往,人家会以为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确实,张大千历来仿石涛,常常是自己“揭发”自己,并不像有些以假画骗钱者,十分诡诈,决不泄漏“天机”。 张大千生性爱开玩笑。且说一次在上海开画展,卖得十多根金条,即到北京购进董源《潇湘图》、《江堤晚景图》及五代南唐宫廷画家顾闳中的《韩熙载夜宴图》。他购得这些名画,闭门谢客月余后,随即邀请画家和文物鉴赏家欣赏他的新藏品。当时一些来客无不赞叹这三幅重金购得的画卷为画中瑰宝,为能一饱眼福而庆幸。过了两周,张大千又请这些嘉宾重新赏画。等客到齐,他拱手对大家说:“诸君现在观赏的才是真迹。上次不过是考验一下自己临摹功夫,目的并不在于赚钱……” 想到这里,张大千自是坦然。他决心赴张学良之请,承认自己是“仿石涛”;如果少帅要退货,他愿意承担经济责任。谁知,这宴并非“鸿门宴”。少帅自有少帅的风度。自从他买了假画后,并不像某些吃枪杆子饭的武夫,火冒三丈地追究出售假画者,而是自认鉴赏书画尚欠火候,怪不得他人。玩古董就得练就一副火眼金睛,识不破赝品,那只能怪自己道行太浅!再说,张学良也十分欣赏张大千的画艺。仿石涛仿到乱真的地步,能使不少书画大家上当“走眼”,这不能不说此人画笔出神入化,并非制假画骗钱的拙劣之辈。于是他乘到上海公干之机,想会会这位“活石涛”。 在军政要员、社会名流云集的宴会上,少帅见张大千身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长衫,足登布鞋,虽然显得有点儿“土”,但从那满脸大胡须中透出一种艺术家特有的轩昂气质。而张大千见了张学良也立即产生好感。他原有“秀才遇见兵,有理说不清”的顾虑,可眼前这三军副总司令,一派儒雅风度,不着戎装穿西装,更显得儒雅倜傥。出乎意料的是,张学良除了满面笑容称赞他的画风外,一句也没提石涛假画之事,这给张大千留下深刻的印象。事后张大千感慨不已地说:“张学良既有少帅的威严,也有儒将的风度,更有文物收藏大家的气概。” 争购名画 也许应了“冤家路窄”这句古话。30年代初张大千又来到北京。此时的张大千已是名扬四海的著名画家了。张大千也有收藏的癖好。有一天他逛琉璃厂,在一家古玩店中发现一幅华品山的花鸟传世较多,而山水却遗留较少。张大千见这幅山水图,纵横不羁,变幻灵奇,知是新罗山人的杰作,随即问价。老板开口400大洋。张大千当机立断,也不还价。可是事不凑巧,正好囊空如洗。怎么办?张大千只好向老板说情,请他货留三天,三天之内现金取画。最后老板总算高抬贵手,答应了张大千的请求。 三天后,张大千凑足400银元,满怀喜悦前来取画。谁知老板说他来迟一步,画已转手。收藏家最恨发生此类事件,忙了三日,告贷集资,到头来一切空欢喜,实在令人恼火。按照张大千的脾气,抬手就会给食言者一记耳光,可是又怕和老板闹僵,失去交情,所以强捺怒火,打听买主姓名,以便加价寻求转让。老板却劝他打消此念,说再高的价钱买主也不会将华山水图转让的。 原来张学良在琉璃厂觅宝,也看中此画。老板吞吞吐吐,说是已有了买主。张学良问有没有付定洋。老板说没有付。既然没有付定洋,少帅认为就不能算成交。再说老板也不敢得罪这位三军副总司令。于是此画即以600大洋归于张学良。张大千听说新罗山人的山水图被张少帅争购而去,气已消了一半。当年自己仿石涛的画,让张学良多花了不少冤枉钱,人家毫不计较。现在虽说抢先买走了这幅画,也算是还了少帅的人情债。再说得慷慨些,华品山这幅画就算归了他张大千,如果张学良看了爱不释手,他也会将画转让。君子成人之美嘛! 菜单藏品 也是有缘,张学良和张大千通过收藏字画,成了莫逆之交。即使在张学良被蒋介石软禁期间,张大千也不避风险,数访张学良。1964年张大千返台,病愈出院后即去北投复兴岗和张学良会晤。那时张学良被特工层层隔离,张大千是通过种种上层关系,才得以和张学良见面的。老友相会,当然少不了谈诗论画说收藏了。 1981年的正月十六日,张大千在台北摩耶精舍寓所,宴请张学良将军和夫人赵一荻女士,陪客有张群和台湾故宫博物院的江兆申副院长等。 张学良落座后,顺手拿起一份菜单,见是张大千亲笔所书,上面有红烧鱼翅、干贝鸭掌、红油蹄筋等十多样佳肴。年届八旬高龄的少帅说:“请允许我将这份菜单留作纪念,大千先生,请您题个跋,落个款如何?”张大千自然喜诺,酒过三巡,欣然命笔,当场写下宴会时间、地点和宾客姓名,并落款钤章。 张学良回家后,即将这张菜单进行装裱,并特地留下三尺空白之地,然后再次来到大风堂拜会张大千。张大千看到这份装裱精美的菜单,留有三尺空白,立即明白张将军的用意,于是在这空白处一气画了五只绿叶红萝卜,后又添了两棵白菜。点染丹青后,又写了一首诗: 蔓菔无儿芥有孙,老夫久已戒腥荤。 汉卿兄以爰所书菜单装成见示,卷有余纸,试涂数笔博笑。壬戌闰四月十六日。 这本是一份普通的菜单,可经过张学良独具匠心的设计,立即成为一件有诗有画有书法的艺术品。十年后,在美国华盛顿“张大千回顾展”中,众多的参观者,无不对这份独具匠心的菜单,倍感兴趣。 行文到此,请允许笔者续以赘笔。1995年香港苏富比秋季拍卖会上,除了张大千的书画作品外,还有四张画家亲笔所书的菜单供收藏者竞投。四张菜谱中包括张大千为其女儿婚宴及女婿生辰于1966年、1967年而定的菜单,其中有一张菜谱上写有鸡油烤笋、韭黄鱿鱼丝、豆腐丸子、津白肉丝等菜肴。四张菜谱估价为二万五千至三万港币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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